【我的姑娘】

   

   

●半回忆向
●少年少女懵懵懂懂的,一个爱不自知一个爱不言明的故事,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

     

     

      

     

穿梭在雪原森林里的绿皮火车,保庆坐在靠窗的位置,侧着身子挨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目光投在窗外快速略过的风景,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少年坐在正在讨论下火车以后的行程安排的地质队里略显安静了些,张保庆垂目,看着左手腕上地耳留的疤,想着鹰屯的那个姑娘。
 
    

*北京小爷和鹰屯少女的奇妙相遇。

“你叫什么名字啊?”

   

“菜瓜。”
  

   

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名字,保庆挑眉,凑到菜瓜面前,“该不会是蔬菜的菜,西瓜的瓜吧?!”看见菜瓜语塞,保庆笑得更灿烂了,笑弯的眼睛亮亮的,忍不住开玩笑说:“难怪你要被冰着送过来,合着是保鲜的呀!”
    

    

她心思单纯的,让保庆忍不住逗她,看到菜瓜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那个勇敢的鹰屯少女。

后来保庆得知她因为屯里封建的规矩,而无法成为猎手。他会不顾顺德奶奶的阻挠,去撬锁让菜瓜逃出柴房,他会在菜瓜无奈妥协时,鼓励她要勇敢。
    

    

“你说得对,我只活这一次,凭什么认命。”保庆低头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展开释怀的笑容,她的眼里仿佛装得下整片鹰屯的天空。
       

       

张保庆盯着空荡荡的门口,菜瓜已经走远,直到四舅爷狠狠敲了他脑袋两下才回过神来,“我一定会帮你的!”给菜瓜的承诺,也是给自己的承诺。
    

     

*看不得她难过的少年

青生为菜瓜挡了一箭,受伤了。
     

    

“其实我能够听懂动物的语言,”保庆蹲在抱着青生的菜瓜面前,“不信,你拿给我听听。”他身子凑前侧耳像是真的在听青生说话一样。
   

   

菜瓜也是真信了眼前这个少年的话,抬头望着保庆,询问道:“听出来了没有啊?”保庆其实也没有要继续编下去的想法,只不过,他就是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天真单纯罢了。
    

    

“它,它说它还没想好说啥。”张保庆说完,自己也笑着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已经哭得鼻子红红的菜瓜被保庆逗笑了,噗呲一下笑了起来,湿漉漉的眼亮晶晶的,笑得和林子里熟透的果子一样甜。
    

    

*兄弟会害羞?
    

    

“哎?你还脸红了?!”兄弟抱被推开的张保庆瞧见菜瓜的脸红红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在菜瓜身边晃来晃去,“哇,不会真的害羞吧?”保庆没想到他这么一个自以为很平常很兄弟的熊抱,竟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追着狼跑的少女瞬间手足无措,害羞脸红。
    

    

“你闭嘴!”菜瓜一下子就被保庆看穿了心思,恼羞成怒。
    

     

菜瓜背对着他,保庆看着菜瓜那双已经暴露一切的红红的耳朵,笑着心里暗想:真可爱。
    

    

这趟火车驶达终点站北京,火车的轰鸣声像是在像这次的天坑之旅说再见,各自回到各自该走的人生中去,而有的人就再也没能回到该去的地方,永远留在那个雪原,留在那个天坑之下。
    

    

地质勘探队的成员们受到了国家的嘉奖,还没从白雪皑皑的深山生活中缓过来,就要被各种日报的记者采访忙得头晕转向的,当然了张保庆作为这次勘探任务最大的功臣被邻居亲戚的热情问候烦得都快连家门都没得出了。
     

     

平时经常出门遛弯的保庆为了躲开邻居朋友的嘴炮围攻已经窝在家里一个多月了,这才慢慢少了各路好奇的人来访。
      

    

这一个月里,他就没能忘记远在鹰屯的菜瓜,他想去找她,他想要带她回家。但他又不想委屈了她,保庆心里清楚,北京的天空不比长白山的大、高,菜瓜来了京城,不能打猎,不能骑马,他怕挫了她的锐气。
   

     

可张保庆要带她回家的想法还是没有打消。
   

   

“保庆,你...真的不打算去找菜瓜吗?”杨烨给保庆打电话,他也很好奇张保庆的想法。“......”平日里吵吵嚷嚷的少年突然语塞,他想啊,张保庆恨不得把那傻乎乎的姑娘五花大绑的回北京呢,但是他还是理智的。
    

    

杨烨接着说:“菜瓜姑娘人这么好,你就不怕...被屯里的小伙子娶走吗?”
    

    

“我会等,我不怕。”说着,保庆捏紧了手中的电话线,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几个字来,满眼的坚定。
    

    

*少年少女的在意

“不是让你听我的话嘛,啊?!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你知道那下边是什么吗?”从喷气岩浆地中死里逃生,张保庆靠着树,看见他刚从危险中救出的菜瓜走了过来,就对着她一顿大吼,怒火中烧,第一次见到张保庆发火的菜瓜也愣住了。
    

    

“你逞什么威风,装什么能耐?!”他的责骂,“对不起,我错了。”她的委屈,再到后来,张保庆跑过来,和菜瓜求和,“不许生气啦~嗯?”本来还在气头上的菜瓜,看见她心上人这么一笑,就沦陷了。他的认错,她的原谅,只是因为在乎,所以退让。
     

    

*朋友的意义

张保庆和地质队刚从天坑勘探回来,骑着马,远远就看到菜瓜跑过来,她向保庆说了屯里的情况,让大家先不要回屯里。
    

   

保庆有点疑惑身为本地人的菜瓜为什么要帮着外人,“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要一起承担。”保庆牵着缰绳,歪头看着菜瓜,嘴角上扬,眼睛全是对她的欣赏和钦佩。
    

   

*一个清楚心意的契机

“你没发现吗?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菜瓜的身上,你担心菜瓜,会怕她受伤,会紧张,会心疼,会害怕失去她。你觉得,这种感情,是习惯还是喜欢?”和小红果结束了聊天,心事重重的保庆走出来透气,看到靠在桥柱歇息的菜瓜,他停下,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接着便迈开脚步,走向菜瓜。
    

    

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给菜瓜盖上,坐在她身边,姑娘易醒,睁开眼就看见保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向他开玩笑。张保庆一听,不高兴了,赌气往旁边坐,趁菜瓜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他睁开眼看着人家,他心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我的兄弟居然是我的心上人,哼!
    

    

*一眼万年的心动

看到菜瓜已经踩到没有机关的的地砖,张保庆迈开长腿,一下凑过去,不经意间抬头,少年少女四目相对,眼里只能看到彼此,这一眼扰乱了两人急促的心跳节拍。菜瓜最先从中抽离开来,再没看保庆一眼,而后知后觉懂得自己心意的张保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别开的双眼还是落到菜瓜的身上,一直没离开过了。
     

    

那一刻的心跳声,他听得明白,也记得清楚,这是真的沦陷了。
    

    

*不舍的分别

“要不你们俩跟我一块回北京吧。”
    

    

“我们俩能去北京干什么呀?大字不识几个,什么都干不了。”见菜瓜如此果断的拒绝,张保庆急了。
    

    

“可以慢慢学啊,二鼻子不是想当厨师吗?还有你... ”保庆愣住了,因为他想到菜瓜去北京了,就没办法当猎手了。菜瓜听见他说到自己,瞳孔一震,屏息等待话的后续,张保庆深吸了口气,还是坚持地,冲动地将这句话破口而出了——

“实在不行我养你们也可以啊!”
    

     

听到保庆的话,菜瓜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没有雪原和天空,鹰也飞不起来,北京没有那样的天空,我只属于鹰屯。”又看向张保庆。
   

   

她,是最先心动的那个,也是最先劝自己放下的人,因为她明白她和张保庆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任务完成了,就要各回各家了,他们的距离不是坐一两天火车就能拉近的,他属于北京,她属于鹰屯。
    

    

保庆趁无人打扰,溜出了门,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门前都换了新写的春联,福字,胡同巷道的两旁大树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花街集市人潮汹涌,好生热闹。
   

   

张保庆漫无目的地瞎逛,不知不觉地就逛到了火车站,归家或还乡的人们,来来往往,吵吵闹闹。他鬼使神差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是那个让他日夜牵挂的人。

是菜瓜。
    

    

菜瓜还是梳着马尾辫,凉风吹起了她的刘海,留出好看的额头,但好久不见竟发现她长高了很多,身形也消瘦不少。菜瓜笑着向张保庆一步一步地走近,最后,站在少年面前,笑得比那天他们一起看星星时还要灿烂,“张保庆,你还没教我吹泡泡糖呢!”
    

    

—“是啊,谁不喜欢美好的人呢?”

—“大家都喜欢靠近美好,我也是。”

保庆满眼深情。

菜瓜,即是美好本身。

   

    

     

其实少年早已心动。

是END

也是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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